第六十六章 终极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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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景市,臨近北郊北的一家殡儀館内。

     一場葬禮即将舉行,死者叫安啟,是曾經的幽州鎮撫司分部的司長。

     這次舉辦的葬禮也空前浩大,幾乎天景市所有叫得出名字的上層人物都自覺到場,把自己的架子放的極低,恭敬敬禮過去都不曾看起的遺像。

    生怕一不小心禮數不周,被沉浸在喪友之痛中的州牧責怪。

     殡儀館的休息室内,州牧正閉着眼睛坐在一把躺椅上,本來瘦小稚嫩的臉龐,短短數日變得幹燥,皺眉也多了許多。

     鎮撫司是龐然大物,想要對他的觸須動手,就得做好萬全之策,一個不慎滿盤皆輸。

     在祝王朝建設共有九個分部鎮撫司,而在九個分部的司長之上再設立一職。

     審理者,審理者作為監督分部司長,并同時對總部負責,而一般挑選預設人員會從各國首都的分部中選擇。

     像此次表面上是鎮撫司與潛伏的恐怖組織同歸于盡,實則是安司長堵上整個黑市來博自己的進升之位,不管虛實結果都是幽州鎮撫司分部全軍覆沒,連個消息都沒有的情況,蠍子拉粑粑——破天荒的獨一份。

     估計是已經震驚鎮撫司總部,由祝王朝的審理者親自過來調查,閻君都不會感到意外,所以就更得把手腳馬尾做的幹淨,低下的頭給足别人面子,這事才算翻篇。

     他和背後的祂才真正的瞞天過海。

     …… 禮堂内,一百多名男男女女參加了這次葬禮。

    作為天景市的重新洗牌後的精英階級,他們中的任何一人的一舉一動,都對天景市有着巨大的影響。

     他們或是手握億萬家财,或是掌管一方權勢。

    此刻聚集在這裡,隻因為這次葬禮的主角叫安啟,天景市最有權力的人,州牧的兒子。

     吳清宇地鐵老人的表情再拿出請帖,上面就這麼寫着。

     安司長真的是死了都不能清靜,還要挖掘出這麼一丢的剩餘價值。

     男男女女們稀稀拉拉聚在一起,各自攀談着,這次葬禮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場難得的交流聚會,能夠将天景市這麼多有權有勢的人聚在一起,也隻有州牧才行了。

     是世俗社會的頂梁柱,每一個在各自的領域都有着舉手投足間的影響力。

     但不是全是契約者,契約需要媒介,簡稱契媒。

     它就是一份獨屬于自己的通行證——踏上世界給予的階梯,在此之前,所謂修行不過是力量的增減法,唯有踏上這條道路才明白,境界等于力量,而力量不等于境界。

     哪怕你練武、修仙、開高達、生化改造達到七階八階的實力,不能契約鑄就道基。

     就不能呗! 反正天底下又沒人特地搞出一個‘不契約就會死的’道果,該整麼活就整麼活。

     這下明白為什麼還有上面更高層次的人會容許安啟拿幾戶半州的人口作實驗了吧! 就因為安啟從天景市外的道墓挖掘出來的病毒足夠特殊,能自行強制契約宿主。

     隻需要從小植入,自然成長到成人,再激活,便能擁有數百萬四階生命體的軍團。

     可一切結束的太快了,無論是安啟突然關閉掉所有出入口,還是病毒正主的蘇醒,還是默默無聞隐忍五年不發的吳清宇,事情已經擺脫了他們的控制,當再有消息傳來,已經是安司長的葬禮結束了。

     吳清宇和秦曉珏兩姐弟孤獨地站在禮堂一角,與整個禮堂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憎恨嗎?”吳清宇更是不相關的提起陳年往事。

     秦曉珏:“憎恨誰?” 吳清宇給出答案:“我。

    ” 吳清宇和秦曉珏上次參加葬禮還是在十五年前,參加着于吳清宇來說是養育了他八年的養父養母,于秦曉珏來說是哺育自己童年的親生父母。

     秦曉珏說道:“我的好哥哥啊,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非要挑這氣氛舊事重提?不告而别的吳某某。

    ” 吳清宇沒有辯解,即便他有自己的理由,但把秦曉珏留下那個隻剩自己一人的家裡,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憎恨?我若是要将那場‘意外’歸于你頭上,那是不是還要把我那死去的父親挖出來鞭屍,告慰我母親在天之靈?” 吳清宇歎氣道:“他不是故意的,那天真的是意外。

    ” 他早該預料到的,她孤獨蹲在已經名為‘家’的囚籠,面對生死兩隔的父母留下的遺物,吳清宇又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

     秦曉珏經曆過崩潰,發洩,呆滞,冷靜,在這段走出悲傷的時間裡,她找到他父親的書信還有留給母親的驚喜。

     “他最初,隻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吳清宇不知道如何安慰,插兜裡的手無處安放。

     秦曉珏清冷道:“既然過去了,就由它過去吧!有空輔導一下你那侄女的心理問題。

    ” 吳清宇回想一下這幾天和秦心馨相處的過程,沒發現什麼毛病。

     “是什麼問題?” “還能是什麼,無非是血脈遺留的詛咒,她……”秦曉珏遲疑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