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以后多谈谈烤羊腿吧

關燈
    母胎單身好多年,高少波一直覺得,自己對于破案的興趣,要比美色大得多。

    那些今天愛你,明天愛她的狗血事,絕對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年七夕,學校禮堂放映經典電影《泰坦尼克号》,當時全寝室的“單身狗”臨時形成了一個統一戰線,說要“有難同當,集體受虐”,抱着爆米花和可樂一起去見證屬于别人的可歌可泣的偉大愛情。

     高少波不得不承認,經典就是經典,對人心的撼動力量的确是不可小觑。

     回到寝室後,平時都是大大咧咧的糙老爺們,一個個像是被林妹妹附身,長籲短歎地傷春悲秋起來,頗有一種生不逢時之感,可恨命運不公,為啥為愛情獻身這種事兒輪不到自己! 隻有高少波,面如平湖,早早洗漱完畢,往自己的蚊帳裡一待,抱着阿加莎克裡斯蒂的《無人生還》繼續看。

     “少波同學?”室友好奇地問,“你是看電影中途睡着了?還是被刺激得太厲害徹底給傻了?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說什麼?”高少波頭也不擡。

     “這麼感人的電影,你難道就一點兒感觸都沒有???” “有啊,我當然有感觸。

    首先,我決定以後選擇交通方式的時候,慎重考慮坐船,尤其是長途旅行。

    如果非要選擇乘坐郵輪的話,一定要事先查清楚這艘油輪的相關信息,有必要的話,跟相關部門确認救生設施是不是符合規定。

    其次,賭博危害生命,千萬不能碰。

    ” “什麼?”室友不解,“跟賭博有什麼關系?!” 高少波放下書:“我問你們,傑克的船票是怎麼來的?” “打撲克赢的啊。

    ” “這不就行了!”高少波一本正經地分析,“他要是不參與賭博,就不會赢得船票;赢不到船票,他就上不了船;上不了船,就遇不到女主。

    然後就不需要在船碰到冰山沉沒之後,把唯一的生存機會給讓出去。

    換句話說,他要是不打撲克,就不會死在大西洋上,說不定後來靠着勤勞緻富,生活幸福,子孫滿堂,活到一百歲,然後壽終正寝。

    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珍惜生命,遠離賭桌。

    ” 說完,又捧起書繼續看,完全不理會室友們此起彼伏的噓聲。

     其實,他也不是直男癌晚期,沉浸式地感受了那麼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怎麼可能不動容!隻不過,他心裡明白,那隻是一個故事,不是現實。

     所以,高少波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理性碾壓式地戰勝感性的人,那種一時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事,永遠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他那天在警局門口見到了黃語柔—— 高少波不止一次地暗暗想過,即使他到了八九十歲,頭發白了,眼睛花了,連說話、走路都不利索了,隻要他還有意識,就依然可以清晰地記得第一眼看到黃語柔的樣子: 她穿一件白色的半高領襯衫,衣領的邊緣有一圈蕾絲點綴,襯托着她精緻白皙的臉,長長的直發,細眉如煙,眼睛明澈極了。

     高少波看到她的時候,她正舉着手機,一會兒在自己耳邊聽聽,一會兒又拿到門衛面前,語氣裡有些焦灼和不耐煩: “大叔你看,這真的是我哥江铠的手機号,我要是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有他的手機号呢,對不對?你就讓我進去等他吧,他不知道去哪兒了,手機現在接不通啊!” 門衛張叔一臉無奈:“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像你這種情況,必須要找人領你進去才行,要不你再給江铠的同事打打電話,看看誰能下來領你一趟?” 高少波趕緊向前幾步打招呼:“張叔!” 張叔一看是他,趕緊跟黃語柔說:“姑娘,這是江铠的同事,要不,你有啥事跟他說說?” “你好,我是铠哥的同事,我叫高少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高少波感覺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他喉嚨發幹,自己都覺得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兒抖,好在黃語柔似乎沒有聽出來。

     “你好,我是江铠的妹妹,我叫黃語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