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枕头下,少了一把刀(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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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餅依然是二餅,他是宋哲的二餅,與其說二餅背叛了我,不如說二餅始終忠誠的對象是宋哲。

     當年,二餅帶人砸了鴨子的托運站,後來,二餅又與人一起,打了羊克的兄弟冬瓜。

     這些事兒,曾讓我憤慨不已,我恨不得親手把二餅揪過來,把他封進水泥集裝箱裡,可惜一直未能如願。

     而在2021年,也就是我出獄後的第二年,我曾親眼看見二餅從宋哲車上下來。

     我聽說,并且确認的第二件事兒,是關于譚衛兵的。

     譚衛兵,是收購我酒店與酒吧的東莞商人,我入獄後的第三年,宋哲便娶了譚衛兵的親女兒,而今,酒店酒吧的實際老闆并非譚衛兵而是宋哲,而今,宋哲已有一兒一女,酒店與酒吧隻是他生意的一小部分。

     這個事兒是可以百分百确認的,婚姻登記找找關系,是能夠查到的,而且譚衛兵與宋哲的關系,也無可隐藏。

     我聽說但無法确定的第三件事兒,就是沈飛。

     在羊克沒走之前,宋哲便已經與沈飛與沈天和兄弟取得聯系,羊克走後,沈飛入境的假身份證,包括後來辦事的差旅乃至辦事的家夥事以及事後跑路,都是宋哲在做。

     其實這個事兒,沈飛沒入境之前,宋哲便已經告訴我了,但讓我心裡不太舒服的是,宋哲與沈飛聯系的時間是06年夏,而那時候羊克沒死,羊克的弟弟冬瓜的老婆也沒出事,這就耐人尋味了。

     小衛也好,沈飛也好,二餅也好,有些事兒其實我很早就看見了,比如十多年前,二餅與金毛砸了鴨子的托運站,這事兒就很巧合,因為,此前付彪的親戚正跟劉彥明的工地鬧糾紛。

     鴨子托運站被砸後沒多久,鴨子就從李湘華口中得知了二餅與金毛這幫人的下落,這事兒更加深了我的判斷。

     我當時就感覺,很多事情似乎在被人牽着鼻子走,仿佛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命運的手推着我在走,我想過宋哲,可宋哲遠比劉彥明強的點在于,劉彥明隻談價碼,而宋哲會在談價的過程中,表現得更有溫度,劉彥明事情做絕,隻謀事,宋哲留有餘地,謀事也謀局。

     不過,劉彥明也好,宋哲也罷,與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 當我再次從監獄出來時,沒有鞭炮,也沒有豪車,這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還是那個看守所,那條熟悉的街,隻是故人已遠,乘坐公交往前走,路邊曾經斑駁交錯遍布各種廣告的紅磚牆面已經塗抹上了白漆,那是一抹純淨的白。

     我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安甯,那天晚上我再次回到靈山鄉,回到外婆那個後來被我翻新但無人居住的農家院裡,夜裡,我獨自在院中喝着茶,天空中繁星很亮,入睡前,推開窗,在晚風與蛙聲中沉沉睡去。

     那晚,我的枕下沒有刀槍。

     (全書完) 完結了,内心還是會有空落落的感覺。

     很多話,想說,卻忘了該怎麼說,便長話短說吧。

     先談談内心感受,其實這本書偏離市場很嚴重,是取悅我自己的一本書,在寫這本書時,我投入了非常多的心力與情緒,開書後,我希望我的這種自我取悅能夠産生價值,能夠有一些市場認可,從結果來看,這種想法未免理想化。

     寫何嘉祥,其實也是寫我自己,我本人跟何嘉祥有很多類似,這種類似不僅僅是經曆,也有人格。

     我并非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我既希望筆下的書與人物能夠跳出模闆化的網文套路,能夠有一些自己真正想表達的嚴肅内容,又希望這種内容輸出能夠産生現實收益,這是既要又要,很矛盾,也讓我痛苦。

     這種矛盾與痛苦,在書寫到中後期時,尤為明顯,因為一方面,書能産生的現實收益是低于預期的,另一方面,我投入了太多的精神與情緒去寫這本書,書裡有不少我自認為比較滿意的落墨,我不想草草收尾放棄。

     于是,越到後期,我更新越慢。

     這既是懶惰,也是逃避。

     懶惰與逃避的結果就是後期一個星期更兩章,甚至十來天更新一次.... 臨近結尾的這兩個月,我都不敢登錄後台,也不敢看評論,就覺得挺愧疚的,向所有等更新和因失去耐心而失散的書友們說聲對不起... …… 說完感受,再聊聊新書。

     關于新書,我會更多的去向市場去學習,去靠攏,面包與遠方,吃飽了才能到遠方... 新書的類型不會有太大的轉變,但是故事叙述的節奏與展開方式可能會有大的突破,群裡看見柳長街以及多位兄弟都在勸我繼續用第一人稱,謝謝你們一直關注追随,我會慎重考慮的。

     …… 最後聊聊書的番外。

     平台有規定,沒超保底之前不能寫番外,目前肉眼可見的時間内,這本書以及上一本書,受限于各種規則,都沒法在平台更新番外。

     對于這本書,最後二十來章,其實我不太滿意的,我有想過寫一些番外作為補充,包括上一本有關沈飛與沈天和的,也寫一些番外,番外首先會發到群裡吧... …… 喜歡南方黑道往事請大家收藏:()南方黑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