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雪岩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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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海獅面包車上,我把情況跟峰哥和雞婆說了一遍。

     峰哥聽完,也犯難了。

     這條狗不解決,我們基本沒有靠近獨狼的機會。

     我們商量着,想把狗毒死,但思來想去,發現這法子也不太可行。

     我和小衛臨近中午才返回,在獨狼的藏身處觀望那麼久,我們發現,磚房門口的空坪上,有一根電線柱子,狗就栓在電線柱子上。

     換句話說,那條大黃狗的活動範圍就隻局限在磚房門口。

     要投毒,那必須接近磚房。

     誰去幹這事兒?小衛? 就算小衛是生面孔,要接近,十有八九也會被發現。

     而且,關鍵的是,狗莫名其妙死了,獨狼也一定會警覺。

     而且,我們這次過來,目标是要一次性搞死獨狼的,是奔着殺人去的。

     動靜不能太大,時間不能拖太長,否則,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

     因此,我們思來想去,覺得投毒這事兒看似容易,實際上沒什麼操作空間。

     峰哥最終決定用引蛇出洞的法子,用狗的叫聲,吸引獨狼他們出來。

     商量好對策後,小衛又挪了下車子,把車子挪到緊貼着豬舍的牆,直到外面路過的人不注意很難看見面包車時,才作罷。

     我們在車上待到淩晨一點多。

     然後陸峰一聲令下,我們開始換裝。

     我們穿上事先準備好的嶄新的解放鞋,帶上勞保手套和鴨舌帽,各自端着一把槍,向水庫摸去。

     淩晨一點多的夜晚,天上星星很亮,風吹過路邊的樹林,傳來唦唦聲,不遠處的山裡,傳來不知名的“咕咕”鳥叫聲。

     我有點緊張,端着鋸短獵槍的手心黏糊糊的,全是汗水。

     這不是我第一次辦事了,最近一年多,大大小小的群毆參與過不少,但真正端着槍,奔着殺人的目的去辦事的,還是第一次。

     殺賀雄時,是被澎湃的怒火沖昏了腦袋,但獨狼不同。

     我跟他有恩怨,但不緻死。

     我們更多的是立場問題。

     今日,我不殺他,明日,他将殺我。

     我覺得自己仿佛坐在一艘漂泊不定的船上,船在海上航行,海上風浪很大,船颠簸着,我一邊希冀的望着大海彼岸的絢爛煙火,一邊眼睜睜看着離出港口越來越遠。

     我跟着陸峰的步伐,邊走,看了眼身邊的陸峰。

     他的狀态比我好很多,近距離觀察下,他的臉緊繃着,步伐穩健,但随着距離獨狼藏身點越來越近,他的呼吸也有些粗重起來。

     月色下,我們距離獨狼藏身點越來越近。

     兩百米、一百米、八十米... 我和陸峰,還有小衛,三人在羊腸小道路邊的草叢剛剛蹲下,不遠處,依稀可見磚房處傳來狗叫聲。

     “汪汪汪!” 我趴在草叢裡,一動不動,竭力控制着呼吸,等待着。

     過了大約十多秒,我們聽見磚房處,傳來門開的“呀”的聲音。

     擡頭望去,就見一個個子瘦瘦的人影,走到電線柱子旁邊,拿着個手電筒,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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