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无声无息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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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聽說他在老家太子嶺那邊搞煤礦,他疏通各方面的關系,以一次性七十萬的代價,買下了小型煤礦十年開采權,并斥資采購開采挖掘設備,雇傭工人采煤。

    而今對我們而言,開個網吧是小事兒,但搞煤礦,這不是小項目,可劉彥明也僅僅是電話通知了我一聲,煤礦獨屬于他個人,跟公司沒有關聯。

     還聽說,他跟太子嶺原國營林場的場長在飯局上發生口角,飯局上還有鎮長、所長等單位領導,當着這些領導的面,劉彥明當場幾個耳光甩過去,并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當場給人腦袋開了瓢! 我好奇他跟林場場長怎麼吵起來,就找人打聽了下,才知道,剛認識劉彥明時,他說他曾經在太子嶺林場當守林員,因為得罪了領導才被開除,這其實是他的一面之詞,實際上是因為他值班守林時,跟外面遊手好閑的賊裡應外合,偷林場的樹,被領導發現,才被開除。

     發現他監守自盜的領導,正是八年多以後,被劉彥明用酒瓶爆頭的已近退休的林場場長。

     權力與地位,對一個人的改變實在太大了,我很難将八年前謹小慎微、唯唯諾諾的劉彥明和今天張揚肆意的劉彥明聯系起來,也許,他今天已經有了乖張的資本,也或許,今天的他,才是他的本我? …… 整整三個多月,我們基本上沒怎麼見面,即使有事兒到五龍酒店碰面,也隻是互相點點頭,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問候一聲,默契的保持着客氣。

     我能明顯感覺到,下面兄弟的微妙變化,飛機再次回到了拘謹禮貌的狀态,有我在的場合,他變得很小心謹慎,和他以往沖動焦躁的性格迥然不同,大屌麻雀三角這幫人跟鴨子玩得好,最近這陣子,卻也在刻意保持距離,都在往太子嶺跑。

     我曾經有想過找劉彥明談談,然而,手機拿出來,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那天劉彥明在聚義廳重重摔門而去的畫面。

     我也想過,跟劉彥明攤牌,大家好聚好散。

     然而,八年多過去,我們之間已經難分彼此,不僅僅是感情,還有實實在在的利益與方方面面的人情,這些利益與人情将我們死死綁在一起。

     情侶之間的分手,隻需要一句對不起。

     而我們之間的聚散,談何容易?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得考慮到,稍有不慎就是刀兵相見的結局。

     …… 沸水的冷卻,需要時間,感情的降溫,也需要時間。

     既然劉彥明一副雄心勃勃氣吞萬裡如虎的模樣,作為兄弟,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想等過段時間,等時機恰當時,送他一場造化。

     然而,意外來得很突然,5月26日,一個人的意外,打破了我與劉彥明之間的僵局。

     這場意外,要從劉彥明最心腹的手下大屌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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