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难以言说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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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鴨子大波妹大屌這些人,全部被堵在會議室外的走廊上。

     當我和宋哲從房間裡出來時,豆芽和大波妹兩人連忙湧了上來,大波妹眼神裡透着急切,說:“四哥,這絕對是個誤會,二哥不可能幹這種事兒,這一定有誤會,有人陷害他!” 我何嘗不知道這裡面有蹊跷呢? 然而,打流有打流的規矩。

     吃裡扒外,勾引二嫂,這是絕對的大忌! 我們這片土地,是無比重視倫理綱常的。

    類似這種事情,在任何一個行業,任何一個宗族,都是無法容忍的。

     大波妹與豆芽,都是劉八斤擡起來的,他們心向着劉八斤,能夠冷靜,然而,當事人羊克能冷靜麼? 有多少人間慘劇,發生在抓奸現場? 以羊克的脾氣,沒當場剁了劉八斤,已經算克制了。

     我心中歎息一聲,從大波妹和豆芽稚嫩的臉上,我看見了焦急,看見了彷徨和忐忑,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折疊,恍惚間,我們回到了五年以前,回到了96年夏,回到了太白酒館,那一次,羊克差點将大腦殼捅死,峰哥叫我去太白酒館,宋哲劉八斤劉彥明曾經無比擔憂,擔憂我去了太白酒館會出事,他們的擔憂與緊張,與今天的豆芽與大波妹,何其相似? 我完全理解豆芽和大波妹,因為,我曾經就是此刻的他們,我也無比理解峰哥,而今,我的處境和當年的峰哥,又是何等的相同?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變化的隻有舞台與主角罷了。

     …… 推開會議室的門,劉彥明坐在羊克身邊,摟着他的肩膀,在安慰着什麼,劉八斤郁郁寡歡的低着頭,坐在靠牆的角落裡,抽着煙。

     曾經的劉八斤意氣風發,印象中他永遠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的模樣,仿佛天塌下來了他也不在乎,而今的劉八斤,像是偷腥被抓的貓,也像是一個被社會反複毒打,家庭事業全盤失敗的老男人一樣,耷拉着腦袋,眼神裡已沒有了光。

     我們圍着大理石桌坐着,卻無人說話,我們沉寂着,牆上的擺鐘也默契的沉默着。

     這種沉默是一種可怕的毒藥,它在一點一滴的啃噬着我們過往的情義,我不能任由沉默繼續蔓延,我打破了沉寂,問劉八斤: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的這句話,讓羊克很不滿,他轉過頭,緊繃着臉看着我,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攥着又張凱,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頭的尾端都變得有些發白。

     羊克沒說話,卻在用肢體語言,無聲的表達對我的不滿。

     我的詢問,是一種疑問句式,而非一種武斷、下決定的肯定。

    我明白羊克的不滿,但我無法眼睜睜的看着這麼多年的兄弟在今朝走向決裂,所以,我給了劉八斤機會,一個有充分發揮空間的可以辯解的機會。

     哪怕劉八斤捏造事實,隻要他表示出對昨晚事件的否認或者疑問,哪怕是把梅子叫過來對質也好,這樣我就有理由把事情往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