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与蝼蚁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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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秘書聞聲頓時陷入了沉默。
我想，潘秘書此刻最擔心的就是我看見了賬本裡的内容，但實際上我不止看過了賬本裡的内容，并且把賬本一比一複制了一份。
如果鑒定結果出來，李哲跟周鴻文沒有父子關系，那麼，李莉賬本這個事兒我根本不會說出來，而今，說出來，也隻是讓潘秘書稍稍寬心。
潘秘書内心肯定會懷疑，但就像宋哲所說的那樣，無論我怎麼做，老周和潘秘書都不會對我放心，我存在的價值，隻取決于我背叛的成本。
良久，潘秘書語氣很冷地說道：“老四，你心眼很多啊，跟我說這個，什麼意思？” “潘哥，我就知道你會多想，賬本裡面是什麼，我什麼也沒看過，我何嘉祥打流這麼多年，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能不清楚嗎？” 潘秘書聽我說完，再次沉默一會，然後說：“你來市政府接我，我陪你去湯家村。
” 如果是之前，潘秘書是絕對不會碰這種事兒的，他跟我說話像是不粘鍋，對于周傑峰的事兒，潘秘書肯定是躲得越遠越好，免得濺了一身血。
可如今，潘秘書如果跟着我去湯家村，那就證明他跟周傑峰與死去的李莉的事兒有關聯，否則，他又何必親自去一趟。
可如果不去呢，那更不行，因為，他無法證實我何嘉祥會不會把李莉的賬本複制，而這種事情，潘秘書更不可能找其他人，所以，他必須去，哪怕擔風險，也得去。
…… 半個多小時後，我親自開着豐田皇冠去了市政府。
那個下午，在市政府大樓門口的停車場裡，在怠速的皇冠車裡，一邊等潘秘書，我把玩着當年峰哥送我的那把功勳卓着的手槍。
不一會，穿着白襯衫的潘秘書快步走來，當他拽開車門上車時，我的右手食指插進扳機孔，繼續把玩着槍，而潘秘書看見我在市政府門口玩槍，也隻是臉色稍稍有些詫異，一句話沒多說。
上車，系好安全帶後，皇冠緩緩啟動了。
在城市的夕陽中，在舒緩的純音樂裡，我一手架車，望着窗外熟悉的景物飛速後退。
當車子駛出江東界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羊克發過來的短信，短信内容隻有七個字：周傑峰怎麼處理。
道德與良知是一個讓人痛苦的東西，五年多以前，當目睹闆凳被流氓逼迫得不得不當街下跪時，我的内心有一萬種聲音在勸阻我，讓我饒過他，後來，我也一次又一次在闆凳夫婦鮮血淋淋死在我面前的噩夢間吓醒，可五年後，當道德與良知的底褲一掉再掉後，我心已硬如鋼鐵，毫無波瀾。
我從周傑峰身上，看見了我曾經或者未來的樣子，我也明白，此刻，一條生命就在我股掌之間，可那又如何？ 事實是，周傑峰是蝼蟻，而我是人。
人滅蝼蟻，與蝼蟻何幹？ 我單手把握方向盤，輕快的回複了八個字：給他注射十克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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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潘秘書此刻最擔心的就是我看見了賬本裡的内容，但實際上我不止看過了賬本裡的内容，并且把賬本一比一複制了一份。
如果鑒定結果出來，李哲跟周鴻文沒有父子關系，那麼，李莉賬本這個事兒我根本不會說出來，而今，說出來，也隻是讓潘秘書稍稍寬心。
潘秘書内心肯定會懷疑，但就像宋哲所說的那樣，無論我怎麼做，老周和潘秘書都不會對我放心，我存在的價值，隻取決于我背叛的成本。
良久，潘秘書語氣很冷地說道：“老四，你心眼很多啊，跟我說這個，什麼意思？” “潘哥，我就知道你會多想，賬本裡面是什麼，我什麼也沒看過，我何嘉祥打流這麼多年，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能不清楚嗎？” 潘秘書聽我說完，再次沉默一會，然後說：“你來市政府接我，我陪你去湯家村。
” 如果是之前，潘秘書是絕對不會碰這種事兒的，他跟我說話像是不粘鍋，對于周傑峰的事兒，潘秘書肯定是躲得越遠越好，免得濺了一身血。
可如今，潘秘書如果跟着我去湯家村，那就證明他跟周傑峰與死去的李莉的事兒有關聯，否則，他又何必親自去一趟。
可如果不去呢，那更不行，因為，他無法證實我何嘉祥會不會把李莉的賬本複制，而這種事情，潘秘書更不可能找其他人，所以，他必須去，哪怕擔風險，也得去。
…… 半個多小時後，我親自開着豐田皇冠去了市政府。
那個下午，在市政府大樓門口的停車場裡，在怠速的皇冠車裡，一邊等潘秘書，我把玩着當年峰哥送我的那把功勳卓着的手槍。
不一會，穿着白襯衫的潘秘書快步走來，當他拽開車門上車時，我的右手食指插進扳機孔，繼續把玩着槍，而潘秘書看見我在市政府門口玩槍，也隻是臉色稍稍有些詫異，一句話沒多說。
上車，系好安全帶後，皇冠緩緩啟動了。
在城市的夕陽中，在舒緩的純音樂裡，我一手架車，望着窗外熟悉的景物飛速後退。
當車子駛出江東界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羊克發過來的短信，短信内容隻有七個字：周傑峰怎麼處理。
道德與良知是一個讓人痛苦的東西，五年多以前，當目睹闆凳被流氓逼迫得不得不當街下跪時，我的内心有一萬種聲音在勸阻我，讓我饒過他，後來，我也一次又一次在闆凳夫婦鮮血淋淋死在我面前的噩夢間吓醒，可五年後，當道德與良知的底褲一掉再掉後，我心已硬如鋼鐵，毫無波瀾。
我從周傑峰身上，看見了我曾經或者未來的樣子，我也明白，此刻，一條生命就在我股掌之間，可那又如何？ 事實是，周傑峰是蝼蟻，而我是人。
人滅蝼蟻，與蝼蟻何幹？ 我單手把握方向盤，輕快的回複了八個字：給他注射十克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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