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致命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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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電線杆旁邊,滿臉懵的樣子,而他身邊的穿羽絨服的流子已經從褲兜裡掏出槍,一邊嚷嚷着,比劃着要開槍。

     “搞麼的?搞麼的?在古裡(這裡)搞事!不想活啦?曉得我們是哪個麼?” 穿羽絨服的流子伸着脖子,面紅脖子粗的拿着手槍,對沖下車的我們吼着,一邊對沖在最前面的小衛比劃着槍,作勢要開槍的樣子。

     看見這一幕,我頓時感覺腦袋都快炸了。

     我不知道穿羽絨服的流子是不是腦子有病,但出道這麼多年,我還真沒看見,有人敢擋在小衛跟前,對小衛比劃叫嚣的。

     當年,老鼠帶人把我堵在太白酒館,當年老鼠手下都是帶着槍去的,現場那麼多槍,也沒見小衛虛過,最後憑借一己之力,腰纏雷管,把老鼠這幫人攆了出去。

     小衛這個人,在我看來神經是不太正常的,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的。

     在幺雞和他兄弟看來,正常道上混的流子,肯定要撂兩句場面話的,最起碼說一句“不關你事兒,滾開”,然而,小衛一句多餘廢話都沒有。

     對有的人來說,槍是一種威懾,而對小衛來說,槍是一種純粹的遠程殺傷性武器! “小衛,别搞他!” 我剛喊出一句,卻已經來不及了。

     小衛再開兩槍,兩槍都打中了羽絨服流子。

     這是極其突然的一幕,幾乎就在我和羊克剛下車,就看見羽絨服流子捂着膝蓋,表情無限痛苦的蹲在地上,在他身下的石闆上,鮮血滴滴答答,像是漏鬥一樣,順着他捂膝蓋的手指縫裡,流了出來。

     這也是我最不願意看見的場景。

     在來雁州之前,其實我跟小衛說過幺雞的事兒,我曾經勸他不要動幺雞,然而,這些話,都成了他的耳旁風。

     感同身受是個很難的事兒,對我來說,最不希望節外生枝,因為這麼個事兒,得罪幺雞,可對小衛來說,眼裡隻有雞婆,誰擋路,就殺誰! 幺雞似乎也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一邊攙扶着他兄弟,一邊怒罵着。

     我們沒顧得上去搭理幺雞,奔着幺雞追去。

     羊克和小衛追得最兇、最恨,在小衛開槍打傷大腦殼與羽絨服時,我和飛機都吃了一驚,受注意力分散的影響,腳步慢了半拍,而羊克卻很專注,他壓根沒看小衛,他的眼裡隻有雞婆,雞婆往平安旅館門口跑,他也往旅館跑。

     雞婆慌不擇路的撞翻一個推着闆車買襪子皮筋的小商販,他身材矮矮胖胖,撅着大屁股跑着,像是炊餅被搶了的武大郎一樣,看上去有些搞笑,但很快,沒人笑的出來了,因為羊克已經開槍。

     “哒哒”,雷明頓獵槍的槍聲像是工作中的打字機一樣,兩聲槍響後,雞婆倒在旅館正門口,他掙紮着,拖着身軀想往旅館裡爬,而我和飛機小衛幾人已經沖過去,薅住他的頭皮和胳膊,拖雞仔一樣,往煤渣路邊的面包車上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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