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峰哥的五湖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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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克去超市,買了半箱白沙煙。

     給前來撐場的流子,每人散了兩包,然後寒暄幾句,浩浩蕩蕩的流子也就散了。

     …… 回去的路上,羊克問我:“你覺得峰哥會怎麼處理?” 我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通觀整個事件,不但有規矩道義,還有個人感情摻雜,還關乎團隊的公平... 情感上,我覺得峰哥不會做的太無情,但峰哥最後給我發的那八個字的短信,卻讓我惴惴不安。

     …… 當天晚上,我帶人砸雞婆店子的事兒,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江陵黑道。

     當晚,很多人給我打電話,詢問我和雞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有人試探着,想在中間勸和調解,也有人幸災樂禍,抱着看笑話的心态。

     我一概懶得理會,對我來說,我隻在乎峰哥的态度。

     …… 第二天上午,峰哥就回到了江陵。

     回到江陵後的第一件事兒,峰哥就給我和雞婆這些人打電話,叫我們去太白酒館。

     太白酒館就是原先的茶樓,一直是峰哥的幹妹妹羅豔華在打理。

     據超哥說,太白茶館開了有六七年的曆史了,以前,喝茶的人多,最近這些年,喝茶的人越來越少,不管是道上的,還是普通上班族,更喜歡喝點小酒,尋一份痛快。

     茶館生意越來越差,年初的時候,羅豔華就把茶館改了,把茶樓翻新擴建了下,一樓改成棋牌室,二樓改成一個個私密性很好的小單間,喝茶喝酒都可以。

     這裡依然是峰哥超哥,還有小衛他們常來的據點,因為峰哥名氣的關系,太白酒館,也是道上流子除東方飯店外的極少數談事兒的地點之一。

     …… 上午十一點多,烈陽當空。

     當我開着藍鳥,隻身趕到太白酒館的時候,酒館的停車草坪裡,已經停了一輛奧迪,一輛富康,一輛桑塔納。

     奧迪100是峰哥的,富康是雞婆的,桑塔納是超哥的。

     酒館一樓,稀稀寥寥有些許流子在打牌,看見我下車,熟悉的流子紛紛打招呼,邀請我去打兩圈。

     我心情有些沉重,心不在焉的附和幾句,就上了樓。

     我知道,二樓一号包房一定是留給峰哥的。

     推開一号包房的門,房間裡烏煙瘴氣的,煙霧撲面而來,嗆得我眼淚差點流出來。

     超哥依偎着窗戶,抽着煙,時而看一眼樓下,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衛嚼着槟榔,翹着二郎腿坐在八仙桌下首位置,一邊抽煙,手裡拿着把西瓜刀,聚精會神的削着自己被煙熏得焦黃的指甲蓋。

     屈泰豐拄着拐,一根拐杖丢在一旁,他靠着牆壁,也抽着煙,一言不發。

     陸峰坐在首位,右手手心攥着一隻青花瓷酒杯,他漫不經心的轉動着手裡的酒杯,對身後給他按摩捶肩的羅豔華置若罔聞。

     坐在陸峰對面的雞婆,唾沫橫飛的訴說着,我看不見雞婆的表情,但完全能從雞婆說話時激昂的語調和肢體動作,感覺到他的氣憤和對我的怨氣。

     我一推門進來,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除了小衛依舊拿着那把誇張的西瓜刀削着指甲之外,連屈泰豐都朝我看了過來。

     超哥看着我,沖我無聲的笑了下,算是打過招呼。

     雞婆扭過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地盯着我看了兩秒,鼻孔“哼”的一聲,轉過頭。

     陸峰擺擺手,指了指自己左手邊的位置:“過來。

    ” 我走過去,正要拉開椅子坐下,陸峰擡起頭,語氣透着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我讓你坐了麼?” 我愣住,不知所措的站在八仙桌旁,當我把椅子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