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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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鴨子的态度沒讓我失望,他挪了挪椅子,面對着包皮,笑着說:“包皮,半個多月前的事兒你忘記啦?你喝着酒,說魚哥這些年在外面東躲西藏挺造孽的,要不是為了四哥,你也不忍心...” 鴨子這話一出口,包皮頓時臉色有點尴尬,沉默着沒接腔。

     我隔空指了指包皮,輕言細語地說:“來,包皮,都是自家人,不用藏着,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為我考慮的?我又是什麼時候授意你辦了魚币的!” 這一刻,包皮有點傻眼了,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也沒吭聲。

     或許,包皮做夢也想不到,這種事情會傳到我的耳朵裡,更想不到,我居然會把這種事兒拿到台面上來說。

     我側過頭看向身旁的劉彥明,我需要他的态度。

     我沒有興趣去了解包皮怎麼想的,我也不會給包皮太多難堪,更不可能動手教育他。

     就像峰哥不可能修理羊克一樣,我也不會對包皮動手,一來,差輩分,二來,包皮是劉彥明的人,我不方便隔鍋台上竈。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劉彥明,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一刻,我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峰哥捅我的畫面。

     當年,為了保羊克,我倔強的挺着胸膛,硬挨了峰哥一刀,而今,面對包皮的所作所為,劉彥明又當如何處置呢? 我不在關心包皮的所作所為是否出自劉彥明的授意,這可能是永遠也無法求證的事兒,我隻關心,劉彥明會不會像當年我那樣傻逼,把所有的事兒全攬到自己身上。

     仿佛是我的注視讓劉彥明壓力很大,也或許,是包皮的做法讓劉彥明感覺難堪,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眉頭皺成川字形,稍稍考慮一會後,劉彥明做出了與我當年截然相反的選擇。

     他猛地起身,拽開椅子,毫無表情地對包皮招招手,低沉地說:“包皮,你過來!” 包皮顯得有些害怕,耷拉着頭,嗫嚅着:“明哥..” “過來!聾了啊?!” 劉彥明猛地一捶桌子,宛如炸雷一般,怒吼一聲。

     聚義廳裡,鴨子大屌他們都吓了一跳,縮着脖子噤聲,不敢說一句話,大屌嘴巴張了張,看模樣似乎想勸兩句,但最終把話都噎了回去。

     包皮完全不敢直視劉彥明的眼睛,搭在桌面上的左手不受控制的細微顫抖着,像是可憐蟲一樣,他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同時右手不停的扇自己耳光,說:“四哥,我做錯了,我就是喝醉了酒,大嘴巴亂說了幾句,四哥,我就是個卵子,你幫幫我,幫我說句話好不。

    ” 我很清楚,我如果開口幫包皮說話,劉彥明一定不會把他怎麼樣,可我不能開這個口。

     今天之所以把人都叫過來,我的目的其實就兩個: 一,魚币的死,這事兒我必須摘幹淨,而怎麼才能摘幹淨?怎樣才能讓人相信?那必須要有血腥,要有代價,而代價的執行人,必須是劉彥明。

     二,我必須給劉彥明一個提醒,盡管這個提醒,會讓劉彥明心情不那麼舒适,可提醒是必要的。

     劉彥明不傻,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