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羊克要杀刘八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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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代的巨輪在滔滔向前,六年以前,我拜陸峰做大哥時,還曾跪下磕頭,還曾向陸峰敬茶,那時候的拜大哥,還有相對完整的儀式和流程。

     那時候的關公,還是流子們奉若神明的象征,無數流子在背上、肚皮上紋關公,以示對道義的敬畏。

     那時候的流子,喜歡把道義、規矩挂在嘴邊。

    講義氣,不僅僅是“政治正确”,也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有約束力的行為規範。

     而今,越來越沒人信這一套了。

     時代,在無聲無息的革新流子們的觀念,越來越多的流子砸碎關公,換上财神,唾棄義道,隻對權錢俯首稱臣... 在這種觀念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以義氣為紐帶的傳統流子們的關系,在變得越加淡薄。

    目睹着背叛的成本在迅速降低,我内心也有一些彷徨,乃至恐懼。

     二餅,可以因為利益,背叛江波。

    雞婆可以因為利益背叛峰哥,而沒有任何負疚感。

     那我們呢?我們江陵五虎,在未來的某一天,會不會步入同樣的後塵? 我不敢想,卻不得不想,為此,我做了一些安排。

     比如,把飛機調離劉彥明的身邊,比如,盡可能多的增加一些我們五個人的團聚機會。

     94年,我們第一次來到江陵時,幾乎天天黏在一起,一起打街機,一起去迪廳跳舞、唱歌,一起出去吃飯喝酒,95年也如此,96年,正式拜入峰哥門下後,我們在一起相聚的時間,反而少了很多。

     後來,五個人聚在一塊的時間在逐年下降,大家都有各自忙碌的事業,劉八斤經營洗頭房,劉彥明經營米線、販賣黃碟,後來我們又開了網吧,而今,還開了酒店。

     生意是越來越忙了,大家團聚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疏遠造就隔閡,隔閡深了,分道揚镳也是早晚的事兒。

     為此,我在心中做了一些構想,比如,在恰當的時候,去惠民小飯店轉一轉,那是我們五個人第一次相見的地方,也去順吉飯店看一看,那是我們第一次碰見獨狼的地方,還可以去五溪市轉一轉,看一看當年埋葬在那個橋洞裡的關公,也算是憶苦思甜,“不忘初心”,重走來時路。

     然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沒等我的這些設想付諸行動,我們團夥的第一次分裂,竟是以這樣一種突如其來的,堪稱荒唐的方式... …… 這件事,要從2001年3月19日,五龍酒店正式開業說起。

     五龍酒店開業,對我們江陵五虎而言,是大事兒,不誇張的說,對整個江陵黑道而言,也是大事情! 獨狼遠走他鄉,躲躲藏藏已經很多年沒敢回江陵了。

    雞婆也被我們打跑了。

     而今的江陵,已經迎來了五虎的時代。

     對我們而言,正好可以借助酒店開業這個機會,把名望擴散出去。

     為此,我們邀請了很多人。

     有黑道的,小寶、彪哥,李和平、高樂、超哥小衛等等,下面鄉鎮的一些有黑道背景的老闆,也邀請了很多,當然也有隔壁縣的,比如侯疤子、劉寶亮,以及煤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