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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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軍痛的渾身都彎曲起來,他渾身動彈着掙紮着,嘴裡“唔唔唔”的吐詞不清的喊着。

     “先拖走!” 我說着,拖着賀軍的一條腿,羊克和小衛兩個人,分别掐着賀軍的喉嚨,一邊捂着他的嘴巴,半擡半拖的拉着賀軍往右邊的小馬路上走。

     小馬路上,停着一輛面包車,車裡坐着的是接應的超哥。

     再遠一些的地方,是負責放哨的青年,負責放哨的離我們有點遠,估計得有兩百多米,在靠近鎮大街的路口邊。

     菜園子這邊,确實經常有賭徒出來撒尿,我們剛把賀軍拖到面包車裡,隐隐約約的,又看見一個黑影點着煙,朝着菜園子這邊走來。

     超哥正想點火,見狀,連忙停下。

     面包車後座裡,賀軍瘋狂掙紮着,劇烈喘息間,整個面包車都微微搖晃着,黑糊糊的車裡,我與羊克小衛三人壓着賀軍,用槍托槍管子和拳頭在賀軍身上猛錘猛砸。

     我們沒一點留手,也不管是腦袋還是胸,當我看見朦胧中撒尿完的賭徒回到賭場後,我松開壓着賀軍臉的爛棉花枕頭時,感覺枕頭濕黏黏的,全是血。

     面包車啟動,在沒有盡頭的黑暗馬路上颠簸着,窗戶打開,中秋微鹹的晚風灌進車窗。

     賀軍像是垂死之人一樣,爆發所有潛能的掙紮着,他瘸了的雙腿竭力的踢踹着,他用頭撞,用牙齒咬,但他所有的掙紮是絕望也是徒勞。

     我們三個成年人,在面包車裡的這種狹小空間裡,奈何不了他一個瘸子,那就真成了笑話! …… 很快,面包車駛入到小衛租住的筒子樓背面。

     車子停好,超哥負責更換車牌,而我和羊克小衛三個人,攥着槍,一人薅頭發,一人掐脖子,拖豬仔一樣,拖着賀軍往樓上走。

     當我們把賀軍拖到房間時,賀軍已近虛脫。

     窗戶全部關閉,60瓦的拉線電燈打開,燈光下,賀軍滿頭都是血,似乎每一根頭發絲都沾着血,一绺一绺的。

     他背靠着牆,癱坐在牆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睛似乎是紅的,透着無限仇恨地望着我,宛如目光能将我吞噬一般。

     那是一種充滿侵略性的兇獸才有的眼神,曾幾何時,面對賀軍時,我也是這種眼神,而今,角色已對調。

     我無從考慮賀軍的内心想法,從他的眼神裡,我看見了一種不屈服的癫狂。

     我不想用好言相勸的言語去檢驗他骨頭的硬度,峰哥的死,需要有交代,那些年,賀軍賜予我的欺淩與百般淩辱,也總該償還!!! 我的聲音平靜到連我自己都驚訝,我對羊克說:“老三,捂住他嘴巴,衛哥,幫忙壓下他腿!” 鮮血,終歸要用血,來償還! 在羊克捂賀軍嘴巴時,在獨狼眼裡透着驚恐,渾身不受控制的顫動時,我彎腰,從門口的蛇皮袋裡,抄出一把短斧,然後,沒有半點思考與猶豫的,一斧頭,對準賀軍的左腿膝蓋,砍了下去! 喜歡南方黑道往事請大家收藏:()南方黑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