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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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之中的陸姩有些不知所措,她試了多次都無法從醉漢手中脫身。

    在她認出蕭明月時,及時出聲喊住了她:“蕭娘子……” 夜奴在旁好奇地問着:“少家主,你們認識?” 蕭明月點點頭,她同夜奴說:“此人醉酒估計認錯了人,你去将他拉開。

    ” “哦。

    ”夜奴聽了蕭明月的話便去拉陳生,豈料這個醉鬼竟然從袖中掏了把短刀出來,不僅是夜奴,就連圍觀的百姓們全都被吓得一驚。

     陳生抓住陸姩便将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還大聲呼喊:“叫崔文姬來!叫那個可恨的婦人來!你們這些漂亮的女子都會騙人,全都騙我……” 圍觀人群發出鄙夷之聲,無人敢輕易上前勸阻。

     蕭明月自知露面便會刺激陳生,可她也無可奈何。

    陸姩孤身一人遊逛南市,竟未帶任何随從,但若是此時暴露陸姩的身份,隻怕會引起更大的波瀾。

     蕭明月撥開人群,走上前頭:“陳生。

    ” 陳生回過頭來,眯着眼看清來人,一瞧清是蕭明月果真暴躁如雷:“是你!那日你在崔府門前那般欺辱我,我還沒去找你算賬。

    哦是了,我打聽來,伱是前街宋家的義女,你這個賤人,竟也敢折煞我!” “我瞧你也沒有醉到糊塗的地步,此女無辜何必為難,你若心裡不平,大可現在找我算賬。

    ” “你一個商賈下賤之女,有什麼資格對我頤指氣使的?我看你與崔文姬是一丘之貉!”陳生說着不痛快,還欲揮舞手中的刀刃,就在他晃動的時候刀子割破了陸姩遮面的白紗。

     陸姩漏出潔白如玉的下颚,側臉處顯現出一道紅痕。

     “陳生!你再不放人休怪我不客氣!” “怎麼?你還想殺了我?來啊!來殺了我啊!昔日師門同窗個個唾棄于我,我失去清譽仿若身死,這般苟活還不如死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陳生激憤之間突然持刀的手一顫,蕭明月見機甩出鞭子打上他的臂膀,陸姩由此脫了禁锢。

    陳生自以為有了刀便能占據上風,可畢竟是一介文弱書生,拿筆的手又怎會握住刀劍。

     蕭明月鉗制他簡直易如反掌,陳生跪在地上痛罵,惡臭的酒氣四散開來:“你一個女子穿男服,還這般不知羞恥地拉扯于我,簡直傷風敗俗!” 蕭明月本有一籮筐的話要駁回去,可陸姩此時上前低聲勸阻:“蕭娘子,此處人多繁雜,我們不便與他逞口舌之争。

    ” 夜奴在旁早就氣不過了,撿回四隻羊蹄子就往陳生腦袋上敲打,還狠狠跺上一腳。

    蕭明月将人松開後,陳生索性躺在地上,灰頭土臉地唾罵着。

     “賤人……” 陸姩同蕭明月又低語:“蕭娘子,勞煩你送我回府。

    ” 蕭明月也聽出陸姩話中的急迫之情,便點頭答應,而後她叫上妄圖找東西繼續砸人的夜奴,頂着衆人探尋的目光走出人流,離開南市。

     *** 有人于鋪子閣樓目睹全景,收悉一切動作。

     等候多時的阿爾赫烈看着遠去身影,若有所思。

    身旁的人卑躬颔首問了句:“不知烈王以為,神女是哪一個?” 他們烙在甜餅上的花紋隻有神女相識。

     約定會面的時間,便是殘月日。

     阿爾赫烈擡起手來,指尖中還撚着一枚棗核,适才他用此物隔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