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传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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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宗老們做證,陸九瑩手中的掌印之物便算拿得穩當。

     *** 蕭明月已經做好欲幫陸九瑩撕扯一場的準備,故而從西苑後牆翻了進來。

    豈料府内安安靜靜并未傳出喧鬧之聲,隻是片刻的功夫,陸九瑩便回來了。

     蕭明月從樹旁現身,将陸九瑩吓得一顫。

     “阿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蕭明月噓了聲,拉着住她進了屋舍。

     二人相視而坐,裡屋沒有人伺候,因着府内陸續有人前來吊唁,阿迢和阿劍都得到東苑做事。

    蕭明月也打算回去整理過後,再鄭重前來吊唁。

     蕭明月将自己脫離縣衙之事原原本本告知了陸九瑩,并将陸姩給的符牌遞上。

    事情衆多起源,唯獨崔文姬與周交之事,她閉口不言。

     隻為了陸九瑩對文姬阿姊的情感不要破滅。

     人與人之間所系情誼,總歸是點點滴滴凝聚而成,若一朝破滅,此生都是結。

     陸九瑩從聽到鎮北侯府之時便隐約不安,她握着那枚沉重的符牌,神色之中并未表現出半分存疑。

    對于陸姩的真實身份,她止于唇齒深藏于心。

     當年起兵亂政,所行之處屍骨累累,陸姩能于刀下存活,哪怕卷入王室之中,都是不幸中的萬幸。

     蕭明月看陸九瑩始終不說話,便以為自己貿然牽扯陸姩讓她不高興了。

    可陸九瑩又怎會訴說實情,并非不信任蕭明月,隻是攸關性命,多一人知曉便多一分危險。

     陸九瑩說:“陸姩自幼便是個熱心腸,哪怕再卑微的小奴都能得到她的護佑。

    此番她幫你并不意外。

    隻是,小侯爺此人我并不相熟,不知陸姩與他相處如何?” “我瞧着兄妹二人感情甚笃,那日小侯爺親自陪着陸姩到縣衙,看他的模樣倒真像阿姊你說的,太學儒師都贊其溫潤和善。

    我能從陳生案脫身,想必小侯爺也出了力。

    ” “但願如此。

    ”陸九瑩示意符牌,“阿渺,此物看似通神實則麻煩,便放我這裡吧。

    ” “一切聽阿姊的。

    ” 這般說完陸姩的事,蕭明月又問道:“阿姊當真要暫代金府管事之責?” 陸九瑩點點頭,眉目間流露出幾分憂色:“原本想用此舉讓金二叔放了你,卻不知你去尋了陸姩。

    眼下大房與蔣縣丞模糊不清,秦氏行事又較為專橫,至于金二叔,他不學醫理也不懂農桑,從來就不是治家之君。

    這般來看,繼承人隻能是少君或者少淑。

    ” “金少君?她怕是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呢。

    ”蕭明月直搖頭。

     陸九瑩也歎:“少淑今年才八歲,很多事情都不懂。

    ” 蕭明月覺得陸九瑩攤上金府這堆瑣碎之事,甚是倒黴。

    她随口說了句:“要是小三郎還在,便好了。

    ” 陸九瑩跽坐在軟席上微微松了腰身,她回道:“若他還在,隻怕更加痛惡自己活在囚籠之中,無人給他勇氣,亦還他自由。

    ” 蕭明月頓然無話,隻得默默瞧着陸九瑩。

     陸九瑩攏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顫抖,她低着頭,仿若寒風掠過後遺留的一片金葉。

     *** 五日後,金府三房金不染攜帶家眷回到楚郡憉城。

     周氏領着一對雙生女金姝、金瑤住進了西苑,屋舍與陸九瑩正對門。

     陸九瑩再次與周氏碰面時,周氏相比前些年和善許多,她特地從長安帶了時興的絲綢錦緞給陸九瑩來年春天做新服,另外還将珍藏的赤色瓊枝神獸大氅割愛贈予,大氅帽檐的狐狸毛柔軟潔白,瞧着十分稀罕。

     陸九瑩盛情難卻,隻能收下。

     金姝與金瑤今年十七歲,性子恬淡溫婉從不吵鬧,在西苑中除了跟着周氏出行以外,皆留在屋舍不踏出房門半步。

     陸九瑩以為周氏此番回來僅僅是恭送金老夫人,卻不知還有些其他心思。

    隻不過那些心思顯露拙劣,閉着眼都能感受其意。

     周氏大概也知曉陸九瑩在祠堂上所言,孝期滿至便是定下繼承人之時,于此十分熱絡地幫助陸九瑩處理家務。

    淩氏與秦氏都不待見她,三人哪怕多年不見還能陰陽怪氣、指桑罵槐地鬥上幾嘴。

     周氏可謂越激越勇,總是想尋點大房與二房的錯處。

    她就想着,孝期不過月餘,止不準三房還有機會能入宗老們的老眼。

     陸九瑩從未點破什麼,隻盼着府内平和,卻不想某一日,倒真的被周氏尋出事來了。

     周氏一雙狹長的眼眸透着精光,她反過頭來點陸九瑩:“姒婦體虛不喜酸辣,九瑩你說,她為何日日冒汗,貪吃酸食呢?” 喜歡明月如故請大家收藏:()明月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