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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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肩,“你啊,知不知道自己的命格有多硬,相師說你們八字不合,若是嫁進來不利子息。

    ” 蕭明月聽到此話沒有半分不悅,反倒漲了興緻:“相師真這麼說?” “自然,所以我一直在想着如何與家中斡旋,給你尋個能進門的理由。

    現在倒好,八字不合,你也不願,倒真不是一門好親事。

    ”孫華燈溫和地看着她說道,“嫁人麼,一定是歡歡喜喜的,你還不知人間情愛,強迫你倒也是委屈了。

    我會同二家主好好說的,隻是你那命格怕是要因此傳出去,少不了一些流言蜚語。

    ”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内容! 流言蜚語能耐她何?若是能解除親事,她便是要與憉城所有人來場喉舌之戰,也定不會輸。

     蕭明月心下歡喜,故而規規矩矩地行了女禮。

     她亮着眸子說道:“既是天不遂人願,自不能強求,順命罷。

    ” *** 蕭明月的命格傳出去後,确實引人唏噓。

     有心者就論道宋氏養了她實為不幸,他們認為人之所以所遇悲歡,皆是命中有因,宋氏凄慘的源頭大抵是來自此女。

    這樣命運多舛的小女娘,便是再低微的門第也是不能要的。

     宋飛鷹受不住旁人這般非議他的孩子,不僅将孫家送的禮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險些連雙方結的善緣也糟蹋了。

    他因為心中有氣欲想找孫華燈讨要個說法,但那又是相師算來的命格,左思右想後還是提刀挑了相師的家門。

     夜奴更是壞心眼,牽了紅鬃馬,任憑畜生在人家府門前撒尿。

     宋家人這般取鬧,相師也是有苦難言,他千算萬算沒預測到自身來,想着要報官但又覺得此舉是趁着人家悲慘之時再添上一把刀,缺德。

     相師捧着龜殼欲再蔔上一番,豈料焚了個煞氣之兆,驚得他索性閉門避人。

     *** 陸九瑩那時還沒有聽聞此事,她離開了金府去了清河鄉。

     金如晦被她的主家條件所裹挾,求不得宗親又不敢發怒,在小妻的挑撥下想要割地分産,便去清河鄉欲将百畝良田賤賣,惹得裡闾間盡相鬻之,鬧出了不小動靜。

     先頭朱管家被派遣在清河鄉管理田地,他護着祖上基業險些要與旁人拼命。

    後來宗親得知鬧劇,一緻認為金如晦不堪大用,枕邊婦人吹風吹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索性道明你家這一支的麻煩斷不清楚,實在不行便由其他支族接管。

     金如晦鬧成這般,連三房金不染都看不下去,他就勸說:“秦氏是個好婦人,你們終究有恩情在,她便是掌家也是掌你的家,夫妻到頭來分什麼你的我的,都是你的。

    ” “可我實在是想休了那個刁婦!” “次兄若是如此,那老夫人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被宗族占了,也願意?”金不染差點說出口,你連黍、稷、麥、菽、稻都分不清的人,哪來的臉想要掌家的。

     争到最後,誰都讨不得好。

     金不染又說:“次兄現在好歹還能得到傳印,少君年紀小當不得家,到頭來都是你們說了算,又何必在此争得面紅耳赤。

    ” 金如晦還一副委屈相:“那我同那刁婦此生都絕不了婚了,這得多苦。

    ” “誰不是苦過來的呢。

    ”金不染歎息,也算有些感同身受,他拍拍金如晦的肩膀歎息,“次兄啊,一輩子就這麼長,忍一忍就過去了。

    ” 金不染雖說不是這個家的親生子,但得了金老夫人撫養教習,也算成人。

    他打從心底起就盼望着這個家能好,若是存了其他心思,早些年就不會離家遠離紛争。

    周氏興風作浪幾十年,他也硬是扛了過來。

     索性後來金如晦聽了勸,也确實再無法子。

    他自知少時總是這山望着那山高,覺得秦氏高攀了自己,即便生了金少儀心底也甚是不平,這般蹉跎歲月之後仍是碌碌無為。

     有些罪還是得自己受,他牙一咬,也認了。

     *** 陸九瑩回到城中之時,蕭明月命運多舛的八字已被傳得沸沸揚揚。

    不是旁人非揪着失怙的小女娘不放,而是她實在倒黴,哀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許是要印證相師所言,她又沾了禍事。

     有一婦人自稱是陳生的表嬸,上府訴告蕭明月殺了陳生,還揣了被害人生前絕筆的證據。

    這件事情來得莫名,不知内情者生疑觀望,而周交為縣令,又是當時的定案人,他十分清楚陳生的案子若不是鎮北侯府發難,絕對翻不出一點水花。

     可蕭明月先頭得了鎮北侯府的相助,怎麼轉眼就與之為敵了? 周交看着蕭明月被衙吏拿下,深深歎了口氣:“你沒事胡算什麼命?你的命再硬,能硬地過這滔天權勢?” 喜歡明月如故請大家收藏:()明月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