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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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說說。

    ” 阿爾赫烈側眸看了蕭明月一眼,還是那副清冷的姿态:“分箭之術罷了,朝學暮成的東西,沒什麼可說的。

    ” 蕭明月自然不會反駁,她謙卑平和地聽着話,内心卻道:嫉妒使人醜陋。

    她又回看一眼,男子實在俊朗,她不得不改變形容:内心醜陋。

     *** 蕭明月憑借聰慧的心智與精湛的技藝,讓衆多女娘另眼相看,就連她們在望向陸九瑩的目光中,都不知不覺多了些豔羨。

     柳文嫣如何都想不出分箭之術,她一直以為百步穿楊便是世間最厲害的箭術。

    眼下蕭明月替她完成考校,先前内心的糾葛無形間再度加深。

     但相比蕭明月出風頭,女娘們心中的怨憤皆得到了釋放。

     雖說打仗是男子們的事,可生于深閨的小女娘也有榮辱之心,此局無論男女,他們可以輸給身邊任何一人,宿敵也好,仇人也罷,但絕不能是外族蠻夷。

     阿爾赫烈讓陸玥難堪,便是與所有女娘為敵。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蕭明月雖然隻是個女婢,卻為漢家女出了口氣,此時她們短暫的忘卻尊卑、不計等級,擁有的是一場首次開戰的勝利。

    這種滋味,是驕傲與自豪的快感。

     陸九瑩也暗暗松了口氣。

     蕭明月适時退下,她走至木篷處放好弓箭,将随身的符牌悄悄壓在底下。

     *** 陸玥的沖動,阿爾赫烈的起釁,柳文嫣的失策,蕭明月的挽救,于這場交鋒之中得以窺見一絲端倪。

    玄英的推波助瀾對于自身也好,貴女們也罷,可謂是各得其宜,兩廂安好。

     最後阿聿在說道下次教習不可遲怠時,無一人相駁。

     因為她們的眼底占據了勝欲的熊熊烈火。

     那日教習間,阿聿将符牌送至阿爾赫烈的眼前,問道符牌怎麼卷在兵器中。

     阿爾赫烈摩挲着掌心銅器,已然不見當事人。

    小女娘不改敏捷之風,隻是這界限劃得也太快了些。

    他不由挑眉:“既無用武之地當然棄如敝履。

    ” 阿聿不明所以,而後看向玄英求解,玄英也隻是笑笑。

     *** 貴女們在校場所為很快便傳至若世夫人的耳中,輪到她教習時,她斥責衆人遲怠,懲罰女娘們整夜抄寫《儀禮》,甚至叫她們寅時起大早,跟随官婢去茶園采茶。

     即便若世夫人不講情面,衆人内心也有一絲酣暢。

    那種傲骨本沉溺于心,卻又猛然拔起的感覺,确實無法言喻。

     蕭明月問陸九瑩:“夫人當真動怒了?” 陸九瑩卻搖頭,她道:“若夫人真的動怒,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懲罰我們遲怠之罪,卻沒有任何不重師長的罪責,我想她的心裡大抵和衆人一樣。

    ” 蕭明月眉歡眼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

     陸九瑩也是心領神會,點了點蕭明月的鼻翼:“渺渺,你慣會拿捏人心。

    ” *** 水居知曉貴女們受罰,特地将教習時辰讓出來供大家休憩。

    抄完《儀禮》的女娘能活絡筋骨,沒抄完的則奮筆疾書,但像陸玥受了傷還有空子發脾氣的,唯她一人。

     水居安慰陸玥:“子曰:溫故而知新,沒準抄寫之後,你便是學禮學得最好的。

    ” 陸玥一臉不悅地回道:“我之前便是學得最好的!”話雖如此,但還是重新握筆。

     而後水居晃悠悠地走到陸九瑩書案旁,陸九瑩早已抄完了懲罰,正在習字。

    蕭明月跪坐旁側攪動着茶鼎中的茶湯,水居嗅到清香之氣,問道什麼茶。

     蕭明月回他:“先生,這是春桑茶。

    ” 水居攏了攏袖袍,屈身再次聞了聞,他朝蕭明月彎了彎眉眼:“你們采桑至今已然見過春雨前後最美麗的景色,日之夕矣,滿目金黃,忙碌中也帶着惬意呀!” 蕭明月攪動茶杓的手一頓,日之夕矣…… 她擡眸看向水居,水居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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