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女性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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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斯卡·王爾德曾經說過 為了自己我必須饒恕一些人。

    因為一個人不能永遠在胸中養着一條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靈魂的園子裡栽種荊棘。

     黃姝嘉看向鳴笛遠去的救護車輕聲呢喃:“我内心的毒蛇已經從我的血脈蔓延而出,道由白雲盡,春與青長溪,我也該和予念姐姐一樣感受這世間美景了。

    ” ———— 從女子看守所出來感受着外面自由的空氣,周予念長舒一口氣,内心的壓抑感才逐漸消散。

     今天沈教授帶她做心理學課題研究,選擇的地方是女子看守所,裡面關押都是女性。

     在這個男性群體犯罪率遠遠高于女性群體的時代,女性犯罪時的心路曆程顯然比男性更具有研究意義,沈教授對此十分感興趣。

     征求得看守所和當事人的同意後,兩人先後和幾位已經開庭宣判完的犯人如普通朋友般進行深入的交談。

     這幾位願意和外人剖析自己的内心,在看守所内等待下監的服刑人員,都已經接受自己既定的命運,交談間沒有歇斯底裡,隻有清醒的淡然。

     前面兩位都是沈教授負責和她們聊天,周予念則為一旁傾聽拿着紙筆記錄,等聊到第三位時,沈教授示意讓她去聊天,從中了解這位犯人的心理特征。

     這是一位黃馬甲的死刑犯。

     死刑犯不用投監,會一直待在看守所等待執行槍決的那一天。

     這是周予念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死刑犯,說不緊張是假的,可她知道這是沈教授對她看中,不然那麼多學生為何會單單願意帶上她。

     和她想象中的不同,這位死刑犯是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中年女人,兩鬓斑白笑起來眼尾的皺紋充滿歲月的痕迹。

     被看守所的獄警押過來時手上腳上都帶着鐐铐,面對這個年紀不大的所謂心理研究人員,态度十分和善。

     不用她開口詢問就主動說起自己的往事,語氣平緩像是在說别人的事,可話裡的内容卻讓傾聽者十分窒悶。

     周予念靜靜的看着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妄圖打斷她的話,聽她從自己被丈夫家暴多年,婆家人冷眼旁觀娘家人勸她忍耐。

     說到她最終忍無可忍拿起屠刀反殺丈夫一家三口後跑回娘家一把耗子藥下到父母的飯菜裡,讓所有人提前上路,而她自己則主動投案自首。

     女刑犯說完後瞳孔裡翻湧着痛苦和悲楚,唯獨沒有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後悔。

     她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自己的經曆,并不需要别人對她所犯下的事進行指責和勸解,周予念能理解她的想法,隻在女刑犯離開之前說了唯一的一句話。

     “您走在他們後面,下輩子肯定不會再遇到他們。

    ” “小姑娘,謝謝你的祝福。

    ” 女刑犯對她露出溫和的微笑,被獄警押着離開,腳上十幾斤重的鐐铐移動間在地上拖沓的響聲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沈教授作為在場的另外一位研究者,全程也沒說話,隻安靜的垂眸坐着,等人走後才擡頭看向自己學生。

     “我和這邊的負責人還有點事要交流,你先出去等我。

    ” 周予念在外面等了許久才見沈教授從裡面出來,行動間還是和往常在學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