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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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星華夏,西北地區秦省長安市。

     烏雲如同黑色的潮水,從天邊洶湧而來,迅速漫過了整片天空,它們相互交織,翻湧,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戰争,壓得人幾乎喘不過來氣。

     暮色沉沉,寒風裹挾着細密的冷雨,如針般刺痛肌膚。

     一輛破舊的面包車颠簸着停在這對夫妻家的小院前,車身上滿是泥濘,像一頭剛從泥沼裡掙紮出來的野獸。

     男子推開車門,陰冷的空氣瞬間灌進車内,他緊了緊身上那件散發着腐朽氣息的破舊風衣,擡腳跨出車門。

     他身形瘦削,背卻微微佝偻,像是被歲月與罪惡壓彎了脊梁。

    頭發油膩膩地貼在頭皮上,幾縷濕漉漉的發絲耷拉在那張滿是胡茬的臉上。

     他的眼睛,猶如寒夜中閃爍着幽光的狼眼,陰鸷而銳利,在這寂靜的小院裡四處打量,透着一股讓人膽寒的貪婪與狠厲。

     擡腳走向木屋,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靜谧的鄉下顯得格外突兀。

     屋内,暖黃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夫妻二人聽到動靜,男人起身打開門,眼中滿是警惕。

     女人則抱着剛出生不久的孩子,躲在男人身後,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有事?”男人強裝鎮定,聲音卻微微發顫。

    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路過,想借個地方歇歇腳。

    ” 說着,他的目光越過男人,落在女人懷中的孩子身上,那眼神裡的冷漠,讓夫妻二人脊背發涼。

     男子臉上堆起看似憨厚的笑,可那笑容在昏暗燈光下,怎麼看都透着股陰森勁兒。

     他微微歪着頭,目光在屋内四處遊移,緩緩開口:“阿榮,看你們這小家,暖烘烘的,孩子剛出生不久吧?最近日子過得咋樣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随意地擺弄着桌上的物件,拿起一個粗瓷碗,又輕輕放下,動作看似漫不經心,眼睛卻始終留意着夫妻二人的反應。

     “這養孩子可費神了,吃穿用度都得操心,你們平日裡靠啥營生啊?”聲音低沉沙啞,帶着幾分刻意的關切,可那眼神裡卻沒有一絲溫度,反倒像藏着什麼算計。

     阿榮的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硬擠出一絲笑容,聲音不自覺地發顫:“嗐,就靠我種那幾畝薄田,媳婦在家操持家務,日子雖不富裕,倒也安穩。

    ” 他下意識地往妻子和孩子身前擋了擋,像是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家人築起一道防線。

     “孩子剛出生,花錢的地方多,好在鄰裡鄉親幫襯着,倒也還能應付。

    ” 阿榮一邊說着,一邊偷偷觀察着男子的神色,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男子看着阿榮突然說:“阿榮,咱們這行最講規矩了,你知道的。

    ” 聽到這話,阿榮渾身一僵,臉上血色瞬間褪盡,雙腿微微打顫。

    他嘴唇哆嗦着,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腦海中瘋狂閃過曾經在墓地裡的畫面,那些因一時貪念而起的争鬥、被詛咒的恐懼,每一幕都讓他膽寒。

     妻子看着丈夫的異樣,滿臉擔憂,抱着孩子的手也緊了緊,聲音帶着哭腔問道:“阿榮,他說的什麼意思?你瞞着我什麼?” 男子冷冷一笑,緩緩踱步靠近,身上散發的寒意讓屋内溫度驟降:“怎麼,阿榮,想裝作不認識我?當年咱們一起下墓的事兒,你可别想就這麼翻篇。

    ” 說着,男子猛地一揚手,一顆精靈球呼嘯而出。

    “砰”的一聲脆響,精靈球在半空綻開,一道紅光閃過,戴魯比憑空出現。

     它周身缭繞着詭異的紫黑色火焰,将昏暗的木屋照得忽明忽暗,猙獰的臉上,那對琥珀色的眼睛兇狠地盯着夫妻二人,嘴裡發出低沉的咆哮,尖銳的獠牙上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寒光。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沖着戴魯比一揮手,厲聲道:“給他們點顔色瞧瞧!”戴魯比得令,如黑色的閃電般疾沖而出,帶起一陣腥風,吓得妻子尖叫出聲,下意識地将孩子緊緊護在懷中。

     阿榮雙腿發軟,但出于對家人的保護欲,他還是硬着頭皮,顫抖着擋在妻兒身前。

     男子向前跨出一步,鞋底重重碾壓地面,發出嘎吱聲響,他的雙眼仿佛燃燒着兩團複仇的烈火,惡狠狠地盯着阿榮,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說,上次你偷拿的黃金放在哪裡了?” 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脖子上的青筋也因憤怒而高高鼓起,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阿榮生吞活剝。

     “我……我真沒有。

    ”阿榮聲音帶着哭腔,雙腿止不住地顫抖,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當年我就退了,真沒拿什麼黃金。

    ” 他眼神慌亂,四處閃躲,根本不敢直視盜墓賊那噬人的目光。

     “還敢嘴硬!”盜墓賊怒喝一聲,朝戴魯比使了個眼色。

    戴魯比猛地撲向阿榮,鋒利的爪子在地面劃出幾道深深的痕迹,它張着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到阿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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