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唐伯虎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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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紹春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速滑動,接連撥出幾個電話,那急切的語調仿若在與時間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賽跑。

     每撥通一個号碼,他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期待,然而得到的回應卻大多讓他失望。

     一番艱難的周折後,事情看似迎來了轉機,通過層層複雜的關系,他竟聯系上了一位在業内頗有名氣、教授古琴的老師,對方表示願意前來救場,這讓唐紹春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

     然而,那老師卻無奈告知,自己此刻正身處城市的另一頭,最快也需半個小時後才能匆匆趕來。

     這對于争分奪秒、火燒眉毛的當下場景而言,無疑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時間緊迫得如同緊繃到極緻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會不堪重負地斷裂,現場的氣氛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變得壓抑而緊張。

     唐紹春并未就此輕易放棄,他緊咬牙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繼續撥打着一個又一個電話,試圖尋找更多的可能。

     可每一次通話,都像是往他熾熱的心頭澆下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終于,在無數次的碰壁後,他無奈地緩緩收起手機,将那充滿疲憊與焦慮的目光投向張其金,眼神中帶着一絲質疑與期待,語氣中夾雜着焦急與不确定,問道:“你當真會彈奏古琴?” “會啊!”張其金神色自若,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仿佛眼前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輕輕點了點頭,那語氣仿佛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不值一提的小事,聲音沉穩而堅定,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自信。

     “你達到幾級水平了?”唐紹春追問道,話語剛落,他又像是陷入了自我懷疑,自言自語般喃喃道:“就連我都曾達到五級的标準,你又能到什麼程度呢?”在他的認知裡,古琴彈奏并非易事,五級已然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水平,他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年輕人能有多麼高超的技藝。

     “幾級?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确切能達到幾級。

    ”張其金坦然回應,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沒有絲毫的虛僞與做作。

    在他看來,古琴彈奏對他而言,并非是用級别來衡量的,而是一種内心的表達與情感的寄托。

     “那你還說什麼!若隻是會彈,你可知在上流社會,有幾個不會彈奏古琴的?就連三歲孩童都能撥弄幾下。

    我所需要的,是專業級别的水準,你懂嗎?”唐紹春的語氣中滿是焦急與不滿,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仿佛在向張其金宣洩着内心的壓力與失望。

    此刻的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需一位專業的古琴彈奏者來挽救這場即将失控的局面。

     “專業?我不太明白你所說的專業具體指什麼。

    但倘若一定要有個标準,我能彈奏明朝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的《天籁之音》,不知這是否符合你的要求?”張其金不卑不亢地說道,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眼神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

    《天籁之音》在他心中,不僅僅是一首曲子,更是一種傳承與挑戰。

     唐紹春聽聞,不禁嗤笑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會彈唐伯虎的名曲《天籁之音》?你這不是開玩笑嘛!當今社會,能彈奏此曲的人屈指可數。

    ”然而,片刻之後,他眉頭微微皺起,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再次看向張其金,追問道:“你真的會彈唐伯虎的《天籁之音》?”他的眼神中既有懷疑,又帶着一絲期待,仿佛希望張其金能給他一個驚喜。

     “嗯,這并非難事。

    我堅信自己演奏此曲,定不會僅停留在地籁與人籁的境界,必定能奏響那至高無上的天籁之音。

    ”張其金目光堅定,語氣中充滿自信,仿佛他已然站在了音樂的巅峰。

    他的眼神望向遠方,仿佛看到了那美妙的音符在空氣中跳躍,奏響一曲震撼人心的樂章。

     這裡張其金提及的天籁、地籁和人籁,乃是音樂境界的不同層次。

    在音樂的廣袤天地裡,天籁堪稱至高境界,其聲音美妙絕倫,宛如來自天際的仙樂,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所謂籁,原指從洞孔中發出的聲音,後引申為自然界的風聲、潺潺的水聲、悅耳的鳥聲等諸多美妙音響,如“天籁無聲”“鼓角淩天籁,關山倚月輪”等詩句,便是對其生動的描繪。

    天籁之音,仿若天上傳來的聖音,正如那句“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讓人對其充滿了無盡的遐想與向往。

     在古代,曾有“三音”的精妙定義,其中古琴之音被視為天籁,土埙之音為地籁,昆曲之音則為人籁。

     張其金深知,《天籁之音》既然是由古琴彈奏而出,且為唐伯虎的絕技,那必然蘊含着超凡的魅力,定不會讓人失望。

     “天籁”一詞,不僅代表着自然界那些凝聚天地、日月精華的聲響,如風聲、鳥聲、泉湧、流水聲等,還寓意着詩文所呈現出的天然渾成之美。

    後世常将那些不事雕琢、自然質樸卻充滿韻味的詩歌贊為天籁之作。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在通俗的用法中,“天籁”常被用來形容聲音動聽至極,宛如仙樂。

     張其金并不知曉,此次晚會的演奏曲目其實早已選定,那便是陶笛大師宗次郎先生的《故鄉的原風景》。

    這首曲子堪稱經典中的經典,其難度之高,在業内也是聲名遠揚。

    能夠流暢完整地彈奏此曲的人,必定具備八級以上的高超水平。

     至少唐紹春深知自己難以駕馭,因為這首曲子所營造的意境太過高遠。

    它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将自然風景的絕美展現得淋漓盡緻,同時在曲子中巧妙地折射出一種充滿禅意的生活方式,恰似禅宗的“自性清淨”說,追求的是最上之禅,從空出有,如同蓮花般清淨不染,超凡脫俗。

     “你是僅僅會彈,還是能夠熟練彈奏?”唐紹春試探性地問道。

    他心裡清楚,若說會彈,自己看着曲譜也能勉強為之,隻是速度稍慢,手法生澀。

    隻有真正熟練掌握,那才稱得上專業水準。

    他的眼神緊緊盯着張其金,試圖從他的回答中找到一絲信心。

     “應該算熟練吧。

    ”張其金語氣平淡,仿若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聲音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絲毫的波瀾,卻又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其實,早在昭通之時,當唐伯虎的靈魂在張其金體内蘇醒,二人便有過深入的交流。

     唐伯虎曾向張其金透露,自靈魂蘇醒後,他已欣然接受了這個時代的諸多新生事物。

     在琴棋書畫等領域,他皆能巧妙地将現實社會題材融入其中,每當接觸到新鮮事物,他便能迅速領悟,并融會貫通,其作品所展現出的意境,相較于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