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s市景苑华栋大厦】第一轮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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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

    他死死皺着眉,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幾張信箋紙,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左姐!小沈!”秦子煥猛地推開次卧房門,“你們快來看!” 他神情很複雜,面色急切,似乎有什麼重大發現。

    左鎮潮和沈佑心沒有猶豫,止住剛剛的話頭,立刻跟着秦子煥來到次卧内。

     如果左鎮潮推論沒有錯,次卧就理應是一家三口中的孩子居住的房間。

     然而事實上,在剛剛做初步調查的時候,一進到次卧裡面,她就被房間内陳設的空蕩與單調震驚到了——毫不誇張地說,哪怕是住在宿舍裡的時候,她房間裡的家具也比這裡多。

     偌大一個房間,隻剩下一張床和一個衣櫃,其餘空無一物。

    若非衣櫃和床鋪都有使用過的痕迹,左鎮潮絕對會覺得這才是客房。

     秦子煥要帶他們看的就是那個衣櫃。

    此時那個巨大的衣櫃已經不在原位,它被移到一邊,露出了後面緊靠着的牆壁。

     而牆壁上,有一個小洞。

     并非是那種鑿壁偷光類型的小洞,而是一個大概有半人高、深度不小的洞,足夠一個成年人在裡面蹲下的大小。

     這并非最讓他們震驚的,在小洞的内壁上,有着無數條深紅色的抓痕,密密麻麻地從洞口分布到最深處,血迹已經幹結。

     這個地方關過人! 左鎮潮本就發白的臉色此時都難看得泛青了,她蹲下身查看小洞的内部。

    漆黑一片,如果将衣櫃重新移回來,那簡直就跟被嵌進牆裡沒什麼區别。

     她無法想象,被關在這裡的人究竟面臨了什麼,又持續了多久,才會在牆壁上留下這樣觸目驚心的痕迹。

     “……還有。

    ”秦子煥的神色很凝重,“衣櫃裡已經沒有東西了,但我在底下發現了個夾層,在裡面找到了這個。

    ” 他遞過來一團白裡帶紅的東西,似乎是布料。

    左鎮潮拿到手上一抖開,才發現這是件衣服,一件白色的體育服。

     托關宿雲的福,她也算是讀過一年半載的貴族學校,對裡頭一些章程還是熟悉的,就比如每個學生光是校服就好幾套,而且像什麼馬術課、高爾夫球課、小提琴課,都有專門的衣服。

     而手裡這套,從其形制與胸前的校徽來看,無疑是一件白色的體育服,男款的。

     隻是,在白色的衣服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用紅筆寫上去或畫上去的東西—— “雜種”、“廢物”、“狗東西”、“掃把星”……辱罵、貶斥、嘲笑,數不清的惡意被血紅色肆意塗抹在純白的體育服上,似乎有什麼濃烈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讓目睹的人一陣心驚。

     “這……” 左鎮潮失語了。

     她并非沒有經曆過類似于校園霸淩的事,但相比起眼前的景象……她的遭遇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究竟要多麼深的惡意,多麼低劣的品行,才能做出這種行徑? 見她臉色難看,秦子煥一言不發地将那件體育服折起來,放回了衣櫃裡。

     “……既然出現在次卧裡,那這件衣服應該就屬于一家三口中的孩子。

    ”左鎮潮長呼出一口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個孩子,在學校裡面臨這樣的校園暴力,在家裡還要被關在牆裡,在那張紙上寫什麼“讨厭”、“害怕”,也很正常。

    可是他将那些話全都劃掉,隻剩下一句和自欺欺人一樣的詭異話語,實在奇怪。

     “……左小姐。

    ”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出過聲的沈佑心突然開口,将左鎮潮的注意力瞬間吸引了過去。

     沈醫生的表情很嚴肅,連同嘴唇都幹裂發白,眼底帶着些許恍然的悲戚。

     “我想……我可能知道戶主是誰了。

    ” “?!”左鎮潮睜大眼,“是誰?您怎麼确定的?” 秦子煥也将探究的目光投過來。

     “我剛剛說過,我小時候在法國住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我母親還在世,她是個醫生,在歐洲各國進修。

    ”沈佑心聲音低沉,半是回憶地叙述着,“她有一個讀大學時的摯友,是個法國人,因此那時她帶着我去拜訪了那位女士。

     “具體的細節我已經不記得,但那位女士似乎一直在和我的母親訴苦與哭泣,母親就讓我先離開。

    在那位女士家裡散步的時候,我在二樓看見了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孩——他的身體狀況似乎很不好,直到現在,我都記得那種令人不安的蒼白。

     “他當時正在彈鋼琴,但看到我之後,他立刻站起來離開了。

    後來聽母親說,她那位朋友嫁給了莫家的長子,但似乎婚姻生活并不幸福。

    ” “莫家?”左鎮潮問,“是什麼大家族嗎?” “嗯。

    ”沈佑心舉起自己找到的那幾張便箋,指着上面的集團名稱道,“‘明宸集團’,就是莫家的。

    ” 左鎮潮瞬間理解他的意思了:“所以,你那天遇到的孩子就是——” “應該就是這樣。

    ”沈佑心閉了閉眼,“從歐洲回來後不久,我的母親就過世了,我也很久沒再聽到過莫家的事。

    直到幾年以後,我家收到了邀請函,去參加一場個人音樂會,演奏者的名字是……‘莫衍真’。

    ” “莫衍真?!”秦子煥登時叫了出來,“等等,你是說那個6歲作曲、9歲上維也納金色大廳,各種國際音樂獎項拿到手軟,個人音樂會票價上百萬的音樂神童?!” 左鎮潮:“?你聽過他的名字嗎?” “當然,當時不都上頭版頭條了嗎!”秦子煥一臉詫異地看着她,“雖然在幾年前就沒消息了,但網上一直都說他去國外進修什麼的……不是吧左姐,你真沒聽過?” 其實左鎮潮似乎有點印象。

    她記得自己初三那會兒,和關宿雲關系最好的時候,他就曾經拿着兩張音樂會的門票來找自己一起看,還說這張票很貴什麼的……她隐約想起,當時那張票上寫着的名字就是“莫衍真”。

     “就是他。

    ”沈佑心垂眼,“莫衍真的音樂天賦毋庸置疑,從他上台一直到下來,我都沒有發覺他有任何的不對勁。

    可之後家族之間舉辦酒會,我在私底下又看見了他一回……坦白地說,我以為我看到的是一具屍體。

    ” 演奏廳裡的莫衍真,身姿挺拔如勁竹,面容清冷俊秀,氣質矜貴得如松似柏。

     音樂是他征伐的武器,琴聲是他的教義。

    那些樂曲像是能穿透人的心靈,輕而易舉地讓聽者的情緒如風暴海上的浪船,被牽扯入無底的漩渦。

     他的音樂,是令人上瘾的毒藥,而他的氣質和容貌,更是為其聲名添磚加瓦。

     在莫衍真最為出名的時候,全世界有數不清的人為其瘋狂,千金隻為求一場演奏會的席位。

    當他的十指在琴鍵上開始紛飛的時候,全場甚至不敢呼吸,生怕驚擾這一刻的神聖。

     可那次的酒會,沈佑心看到的人,讓他完全無法将此人與“莫衍真”三個字聯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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